把有意義的事講得有意思
摘 要:講好故事是我黨我軍新聞輿論工作的優(yōu)良傳統(tǒng),是新時代媒體人履行使命任務的特殊需要。軍事記者作為強軍征程的守望者、強軍實踐的記錄者、強軍故事的講述者,更應該發(fā)揚優(yōu)良傳統(tǒng)、創(chuàng)新思想觀念、革新方法手段,把人民軍隊奮進一流事業(yè)征程中的時代縮影、真實故事講好講活講生動,把有意義的事講得有意思。
關鍵詞:軍事記者;講故事;優(yōu)良傳統(tǒng)
講好故事是我黨我軍新聞輿論工作的優(yōu)良傳統(tǒng),是新時代媒體人履行使命任務的特殊需要。講好故事,事半功倍。軍事記者作為強軍征程的守望者、強軍實踐的記錄者、強軍故事的講述者,更應該發(fā)揚優(yōu)良傳統(tǒng)、創(chuàng)新思想觀念、革新方法手段,把人民軍隊奮進一流事業(yè)征程中的時代縮影、真實故事講好講活講生動,把有意義的事講得有意思。
新聞離不開故事,故事離不開人,而人是立體的、多面的,“橫看成嶺側成峰,遠近高低各不同”,要想讓故事更豐滿、更生動,就應當選準坐標系,從時代高度、世界維度、人民角度來觀察和講述。
一、站在歷史坐標系中,賦予故事時代印記
著名作家雨果說:“歷史是什么:是過去傳到將來的回聲,是將來對過去的反映。”當我們站在“歷史”這位巨人的肩膀上時,往往會發(fā)現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,發(fā)現一個更具深意的視角。這正是每一名記者需要的視角。
時代是歷史的延續(xù),是未來的發(fā)軔;是宏觀社會的具象化表達,是微觀個體的抽象化概括。如果將每個個體與整個時代看作一個坐標系,將時代的發(fā)展看成橫坐標,人的成長看作縱坐標,那么每個個體的故事,都會勾勒出一條生動的時代軌跡。
講好新時代強軍故事,應當重點把握“新時代”這個關鍵詞,學會將故事和人物放在歷史的長河中審視和觀察,放在時代的合奏中聆聽和品味。在參與第七屆“好記者講好故事”活動時,筆者在《軍禮的故事》一文中有這樣的幾段文字:
“70年前,李爺爺和無數志愿軍將士一起浴血奮戰(zhàn),不僅贏得了戰(zhàn)斗的勝利,更打出了新中國的國威和人民軍隊的軍威!
70年后,仍然有無數像李爺爺一樣的中國軍人,守護著這片神州大地?!?/p>
“70年前是這樣,70年后依舊是這樣!”
通過70年前和70年后的對比,告訴受眾這兩個不同時代版本的英雄故事,傳遞出同一種精神內核:軍人就是要時刻把使命扛在肩上,無論是戰(zhàn)爭年代的義無反顧,還是和平年代的挺身而出。
正所謂,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青春,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。記者筆下的任何新聞故事和新聞人物都不可能脫離于時代,每個個體的身上必然顯性或隱性地被打上了時代的標簽。這份時代的印記從歲月更迭中來,從時代精神中來,悄無聲息、潤物無聲。它不易察覺,給軍事記者新聞報道帶來不小的挑戰(zhàn),但一旦發(fā)掘,也是對其作品的巨大饋贈,讓作品凸顯幾分歷史厚重感,從而增色不少;它個性鮮明,在每一個個體身上可能都有不同的表現形式,因而顯得具體而深刻;它引人共鳴,如同樹木千姿百態(tài)但都有年輪一般,每個個體故事的背后折射出的時代精神,也仿佛一代人的特有“年輪”,一旦傳播,就能夠被人認同、心有共鳴。
歷史昭示現實,現實輝映歷史。軍事記者講好新時代強軍故事,就是要學習解剖歷史的縱橫面,讓頭腦有清晰的脈絡,在歷史坐標中創(chuàng)作。寫作不是簡單地講故事,而是要探索歷史的本質,在歷史中講故事才有意義,哪怕是小人物的故事,也有價值。
二、站在世界坐標上,賦予故事更廣闊的維度
17世紀之前,歐洲人認為所有天鵝都是白色的,直到他們在澳大利亞發(fā)現了黑天鵝。后來,人們將黑天鵝的存在比喻為不可預測的重大稀有事件,出人意料,卻又改變著一切。
很多網友將2020年比作“黑天鵝亂飛”的一年。越是在這樣的情況下,信息就越紛擾復雜。樹立權威、正本清源,在世界舞臺展示中國軍隊威武之師、文明之師的形象,是軍事記者的時代課題。
講好新時代強軍故事,應當力戒“閉門造車”“自說自話”,而應當站在世界維度,把新時代官兵放在世界舞臺之上,多維立體地反映中國軍人的時代風采。
從國家層面而言,新時代強軍故事是中國故事的重要組成部分,站在世界維度講好新時代強軍故事,既是世界視角的中國印象,也是中國故事的世界表達。
就軍隊層面而言,人民軍隊在戰(zhàn)火中誕生、于抗擊外敵中成長、靠戰(zhàn)勝強敵來立威,90多年來,人民軍隊的故事少不了世界元素、人民軍隊的觀察離不開世界視角。
就個體層面而言,開放的世界里沒有封閉的軍營,官兵的故事是個人的、軍隊的,同樣也是國際的、世界的。在這個最高危、最較勁的行業(yè)里,他們關注著世界、也被世界所關注;他們學習著他人、也被他人所學習;他們掂量著同行、也被同行所掂量。比如,在如前所述的《軍禮的故事》一文中,“當時美軍的飛行員大多參加過二戰(zhàn),飛行時間都在1000小時以上。李爺爺呢?那個時候他剛滿20歲,飛行時長還不到100個小時?!薄坝蛇@樣一群無畏的戰(zhàn)士組成的空軍部隊,恐怕在世界上都是獨一無二的!他們的血性和膽氣,讓對手發(fā)出了這樣的感嘆:‘中國空軍仿佛是在一夜之間冒了出來,并且成為了世界空軍強國!’ ”
有什么能夠比敵我雙方的飛行時長更能反映飛行員戰(zhàn)斗前的實力對比呢?有什么能夠比對手的感嘆更能反映中國空軍的地位呢?短短的兩段話,通過與世界軍事強國的比較,形象地反映了當時軍事實力的不對等,更深刻地反映出中國空軍“在打仗中學習打仗”的決心,以及我軍飛行員敢在“空中與敵人拼刺刀”的勇氣和實力。再比如,“在這場戰(zhàn)爭中,197653名中華兒女用自己的生命告訴世界:中華民族是嚇不倒!壓不垮的!在這場戰(zhàn)爭中,30多萬名英雄功臣用行動告訴世界:現在中國人民已經組織起來了,是惹不得的!”民族的故事一旦進行了世界表達,就激起了豪氣、彰顯了霸氣;個體的故事一旦放在世界維度來講述,就更容易令讀者感知、讓觀眾信服。
三、站在人民立場,讓故事更接地氣
故事與每個人的一生緊密相連。從小我們就在接觸各種各樣的故事,無論是反映深刻道理的寓言,還是讓人充滿對美好期待的童話,故事都成為我們從孩童時代開始接觸世界的最直接方式,也是我們認識世界的重要途徑。講一個好故事,往往比講一通道理更能觸動人心。因此,記者如何用筆和鏡頭講好一個故事,讓故事能以更“接地氣”的方式被受眾所接受,是一門值得鉆研的學問。
我黨歷來重視從人民立場開展宣傳工作,抗日戰(zhàn)爭時期在延安出版的中共中央機關報《解放日報》,通訊和典型報道以“講故事 ”的手法進行動員,“既符合民間文學傳統(tǒng),適合農村欣賞習慣,又能達到宣傳目的”。這對我們是有深刻啟示的。
站在人民角度講好新時代強軍故事,就是要懷著“總在路上、總在一線”的心態(tài),把鏡頭留給奮戰(zhàn)在強軍實踐一線的廣大官兵們,去接觸最鮮活、最基層、最溫潤的官兵故事、一線見聞。只有這樣,軍事記者口中的新時代強軍故事才會因為鮮活而生動,因為露水而清新,因為硝煙而濃烈。
采訪杜富國事跡時,筆者在去探望他之前,和同事去了那片令人膽寒的雷場。那天筆者穿上了掃雷作業(yè)兵的排雷服,去體驗排除一顆模擬地雷。筆者至今仍記得,那天天氣悶熱,趴在六七十度的斜坡上,心跳不斷加速。在掃雷班長的指導下,筆者小心翼翼掃開浮土,又輕輕地將模擬地雷取了出來。
雖然筆者知道這顆地雷沒有任何危險,可是仍然覺得,那是人生中度過的最漫長的15分鐘。摘下頭盔的那一刻,筆者才真正地體會到:這些眼神清澈、臉龐上還透著稚嫩的年輕戰(zhàn)士,面臨著怎樣的危險,肩上扛著多么沉重的責任。
通過筆者體驗式報道拍攝的短視頻在中國軍網發(fā)布后,迅速被各大媒體轉載,網友通過筆者的鏡頭,又一次真切體會到新時代“最可愛的人”的可敬、可愛。
作為一名軍事記者,筆者曾有幸跟隨海軍遠海訓練編隊一起跨越赤道,也曾跟隨陸軍的特戰(zhàn)隊員在零下30攝氏度的林海雪原偵察行軍,也在天安門廣場和朱日和訓練基地領略過盛大閱兵式帶來的震撼……
多年的采訪經驗告訴筆者,記者需要帶著問題到一線,更要帶著情感到一線,細心觀察、仔細思考,撲下身子、親身體驗,才能獲取有價值的信息,才能體會最有情感的共鳴,才能透過現象講好最本質最真實的新時代強軍故事。
故事不是腦袋里編出來的,是腳板下走出來的。一名軍事記者去一線越多,就會有越豐富的感觸、感動、感激,進而就會有更多講故事的沖動、激動、行動。換句話說,軍事記者的舞臺就是中國軍人的戰(zhàn)位,中國軍人的戰(zhàn)位在哪里,軍事記者的戰(zhàn)位就在哪里。這也是軍事記者與其他媒體同行的最大區(qū)別。
只有憑著崇高的理想信念、堅定的職業(yè)操守和深沉的家國情懷,以親歷親見親聞親為的視角,堅持“走轉改”精神,講求“我在現場”,軍事記者才能把好故事真實可信地奉送給受眾,讓人們喜聞樂見,更給人以思想啟迪、情感共鳴。
(作者單位:解放軍新聞傳播中心網絡部、國防科技大學氣象海洋學院政治工作處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