洲際戰(zhàn)略導彈是打贏戰(zhàn)爭維護和平的“王牌”“底牌”,在軍事威懾中具有無可替代的價值?!皷|風第一旅”官兵用軍人血性托舉大國長劍騰飛之路——
祖國就是我們的陣地
導彈是我們的排頭兵
狂風卷集著烏云,暴雨裹挾著黃沙,豆大的雨粒砸在鋼鐵彈體上砰然作響,也重重砸在時任旅長楊光的心頭。
這是數(shù)年前的一次發(fā)射,任務直指極限,挑戰(zhàn)前所未有。對于洲際導彈來說,一次發(fā)射挑戰(zhàn)多個“首次”,在世界上也極罕見,偏偏又趕上“天公變臉”,環(huán)境惡劣堪稱歷次發(fā)射之最。
能不能打?
大事難事看擔當。楊光緊鎖眉頭,掂量著這道發(fā)射命令的分量:一頭無非是自己的成長進步、頭頂?shù)摹盀跫啞?,一頭卻是戰(zhàn)場勝負、國家命運。
千里之外的北京指揮所里,上級首長語氣凝重冷峻:“能不能按時發(fā)射?”
“能!”一個斬釘截鐵的字,身家性命拋腦后,家國天下扛肩頭。
此身已許國,何事不敢為?楊光一聲令下,導彈怒吼飛騰,撕破重重雨幕,穿越關山九天,精確命中目標。這一“能”,成功突破多個訓練“禁區(qū)”,一次完成多個“首次”。事后有人夸楊光有膽略,楊光說:“軍人絕不能患得患失算小賬,只有一門心思打勝仗。不敢為國擔當,是軍人最大的恥辱!”
日月之行,必有其軌;大國興衰,必有其理。無論風云如何變幻,興衰的命運,說到家還是掌握在自己手里?!皷|風第一旅”的戰(zhàn)史告訴官兵,從當年為了“站起來”的新生共和國不被扼殺,到今天為了“強起來”的中華民族復興偉業(yè)不被打斷,要想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,唯有鐵血擔當。
基辛格在《核武器與對外政策》中曾言:“在核時代,當威脅已達到顯而易見的程度時再想抵抗,為時已晚?!贝髸r代充滿大挑戰(zhàn),大挑戰(zhàn)呼喚大擔當。對執(zhí)掌大國長劍的人而言,戰(zhàn)略威懾不是一時之需,而是曠日持久之戰(zhàn)?!皷|風第一旅”官兵雖然常年蟄伏大山,卻時刻觸摸著“地球的脈搏”。在他們的軍規(guī)中,“腦子里永遠有任務、眼睛里永遠有敵人、肩膀上永遠有責任、胸膛里永遠有激情”是底線,而“養(yǎng)兵千日,用兵一時”已被摒棄,取而代之的是:“養(yǎng)兵千日,用兵千日!”
“東風第一旅”的血性,不似怒火蹈天,卻是一默如雷。這個旅的每一名官兵,當兵多少年,就以這種血性“準備”了多少載、“擔當”了多少春秋。
那年深秋,導彈發(fā)射在即,“尖刀營”和“拳頭營”在演兵場上相遇,對抗比拼爭奪發(fā)射權。沖鋒號一響,每名官兵像出膛的子彈,一路比拼十多個回合未決高下。難分伯仲,隨機抽點,結果“尖刀營”成為幸運兒歡呼雀躍,“拳頭營”官兵拳頭攥得咯嘣響,一群傷筋動骨都不眨眼的漢子,這一刻卻扭臉灑下男兒淚……
聞戰(zhàn)則喜,血性請纓,“一旅就要爭第一、一旅就要創(chuàng)一流”,早已深入“東風第一旅”的骨髓。而且他們理解的“第一”“一流”令人肅然:大國長劍,關系的不是一城一地之得失,而是一個國家的生死存亡;戰(zhàn)略火箭兵,武藝練不精,“不是合格兵”事小,“禍國殃民”罪大!
好一個“禍國殃民”!誰能有此情懷,誰能有此擔當?不以天下為己任,若可托天下?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祖國,但不是每個人都深思過如何做一個祖國可相托的人。
一連連長徐金標,帶隊參加上級比武失利。拿到成績通報,營領導用紅筆寫了兩個大字:恥辱!一邊是刺眼的成績通報,一邊是剛批準的婚假報告,徐金標撥通未婚妻的電話:“恥辱不雪,婚事不辦!”扣下電話,臥薪嘗膽,徐金標一顆雪恥雄心、萬丈練兵豪情,當他再次帶隊出征,技壓群雄奪回“一”字金牌。
摧鋒于正銳,挽瀾于極危,血性膽氣標注著“東風第一旅”官兵的精神高度,也支撐起中華民族不屈的脊梁。一聲“號手就位”,全旅血性激揚:這個叫做陣地的地方,就是我們的祖國;我們“向右看齊”的隊列排頭,是敢問蒼天的戰(zhàn)略導彈!
采訪中,部隊即將遠征執(zhí)行重大軍事任務,官兵摩拳擦掌。全旅66名女兵集體寫下請戰(zhàn)書,鮮紅的手印下方,書寫著女英雄秋瑾的詩:“休言女子非英物,夜夜龍泉壁上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