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拉著手走過亂石堆。 李國濤 攝
交換名字仿佛是一種神圣儀式,我們成了過了命的姐弟。18歲來到無名湖,今年只有23歲的高強儼然一副“老班長”的模樣,被強烈的紫外線灼烤得黑紫的臉龐,滿是真誠。這面猿猴也難攀援的絕壁,在他看來,“習(xí)慣就好!”
此后的路有了他的“庇護(hù)”,我就沒再怕過。
手腳并用“爬”去無名湖哨所的路上,我經(jīng)歷了完整的四季。在“亂石堆”和大霧賽跑后沒多久,棉花團(tuán)一般的大雪就從天上砸下來。在“絕望坡”望著風(fēng)雪中的無名湖哨所,別有一番滋味。
無名湖就在目光所及之處,可偏偏又似有千里萬里那么遠(yuǎn)。
上到海拔4000多米的“絕望坡”,含氧量不足內(nèi)地的40%,頭痛欲裂,我大口喘著氣,恨不能把雪花也吸入肺中“補充”氧氣??杀持玻岸喙锉嘲母邚?,卻顯得很興奮——“就要到了!”他伸出右手,拉著我繼續(xù)爬……那雙手,粗糙、干裂,真讓人心疼。
歷經(jīng)4個半小時,終于到達(dá)無名湖哨所。我竟然還能逆襲成功!可我究竟是“爬”上來的?還是被高強“舉”上來的?我也說不清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