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二)
通往哨所的路異常艱險,時常被積雪覆蓋,暗冰阻隔。常晨玥 攝
本以為穿上男朋友的羽絨服會讓我勇氣倍增,可跌落的那一刻,讓我安心的卻是另一個“他”的雙手。
被“忽悠”著走了2個多小時,還沒到“絕望坡”我就已經(jīng)絕望了。此刻,我面前是約80度的陡峭山體,望不見盡頭,四周無處依附,只有石壁上垂下的一根粗繩,可以當(dāng)做上山的繩梯。
紅牛也喝了,士力架也吃了,可雙腿卻怎么也使不上勁。一個跨步?jīng)]踩穩(wěn),雙腳從石壁上滑下來,連抓繩的雙手也沒了力氣,霎時大腦一片空白……喊出“班長!救我!”的那一秒,身后戰(zhàn)士的雙手托住了我的背,穩(wěn)住我沒有繼續(xù)往下滑。
所有人都清楚,從這里掉下去會是什么結(jié)果。旺東的霧,無名湖的路,果然名不虛傳!
從10月份到來年6月都是大雪封山期,通往無名湖哨所的公路無法通行,官兵生活所需給養(yǎng)只能用車?yán)桨肷?,?zhàn)士們再沿著這條“沒有路的路”背上來。也許你也如我一般,很難想象在物資充裕、交通發(fā)達的今天,在祖國邊陲的深山里,戍邊軍人還要用雙肩背運30公斤左右的物資爬上海拔4520米的哨所。
而我走過的這條人生中最難走的“路”,不過是他們的日常。
“謝謝你!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!”“我叫高強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