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當(dāng)兵的人,就是不一樣……”手機鈴聲響了,戰(zhàn)友們都知道這是母親給我打來的電話,一瞬間都安靜了下來,默默地聆聽母親的話語。我一手拿著油桃,一手按下接聽鍵。
“桃桃,噢,媽又叫錯了。嚴(yán)汝凌,快遞收到了嗎?油桃好吃嗎?都分給兄弟們了嗎?這可是我親手摘的,親手揀的,親手包裝的呢?!蹦赣H一連串的話語,讓我找不到回答的機會,也讓我的眼眶潮濕了?!皨專銢]叫錯!我雖然已是一名軍人,但永遠(yuǎn)是你的桃桃。油桃很好,兄弟們都說好吃呢!”
“那就好。對了,嚴(yán)汝凌,我也打了入黨申請書了。咱們比一比,看誰先入黨,好嗎?”近五十歲的母親也打了入黨申請書了,我有些驚訝,戰(zhàn)友們也很震驚。但我知道,母親從來是說一不二的。
“謝謝您,媽!我會努力的!”我哽咽著。
放下電話,我揉了揉眼睛,戰(zhàn)友們都靜靜地看著我。我狠狠地把手中的油桃吃完,隨手拿起桌邊的吉它彈起來。
于是,宿舍里響起了我們悠揚而又粗獷的歌聲,“一棵呀油桃樹,長在哨所旁。根兒深,桿兒壯……”